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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来,士绅力量空前扩张。
他们利用手中的团练武装,大肆扩大权力,操纵乡里,如同土皇帝。
有的地主士绅手里的武力,远远超过官府,成为地方一霸。
眼前这座圩寨建在一片河网中,三面是河流,易守难攻。
其中最大的一条是沂河,渡过沂河向南再走几十里,便是淮安府治所在之地。
圩寨的旁边,静静地伫立着一座石桥。
此桥并不宽敞,却细长得仿佛一条蜿蜒的龙,横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之上。
附近十几里,想要渡河的人只能走这座石桥。
时值正午,阳光洒在桥面上,却驱散不了桥头的阴霾。
桥头聚集着成群的流民。
他们衣衫褴褛,面色憔悴,显然是因为战乱或灾荒而背井离乡。
他们或拄着拐杖,或背着破旧的包袱,目光中透露着迷茫和无助。
周鉴一行人混在人群中,他们的装束并不起眼,就像普通的行脚商人。
“前面怎么不走了?莫非有人落水了?”
周鉴望着前方停滞不前的人群,踮着脚好奇道。
王业泰摇了摇头,表示不清楚情况。
他环顾四周,然后快步走到旁边,随手拉住一个正在议论纷纷的乡民询问情况。
片刻之后,他回到周鉴身边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鉴哥,打听到了,他们说,过桥要收费。”
王业泰低声说道,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。
“收费?过桥还要收费?”
周鉴眉头紧皱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旁边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老大爷插话道:“几位怕是外地来的吧?这座桥是程家的产业,凡是想过桥的人,都得交上十个铜板。”
这时,桥头的骚动越来越大。
周鉴抬头望去,只见一群身穿锦衣的恶霸正在桥头耀武扬威。
他们手持棍棒,对着过桥的流民大声呵斥,让每人交出十个铜板。
那些交不起钱的流民,不是被推搡辱骂,就是被棍棒相加。
圩寨附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个个衣衫褴褛。
他们皆是流民,本就没钱没吃的才南下逃难,过桥居然收费?他们没有银钱支付,又无力绕远,只得在寨门前齐聚,希望程家能好心收留他们当长工。
“赏口饭吃吧,老爷!”
,!
“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。”
流民们有气无力地喊道。
若能留在这里,没有兵祸凶险,是最好的选择。
然而,回应他们的是一声声怒喝:“滚远点!”
箭楼上,程家家丁手持弓箭,喝令道:“再敢往前上,死!”
圩墙足有两丈之高,以青砖包砌,下面有深沟,相当于护城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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