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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（第2页）

越是拿不准主意就越不适合开口，谁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
于是云霄殿上一派死寂。

&ldo;公主殿下，此行还需谨慎。

&rdo;突然一个娇柔女声打破了沉寂，正是军审处的大学士煦西窗起奏。

她甚至没有按照一般臣子发言的规矩先是举折提示送折官她要发言，经过了送折官通传给公主公主同意了她才能说话。

直接发言本就是大不敬之举，加之话题之敏感，众臣都为煦大学士捏一把汗。

&ldo;喔？本宫去驸马家乡，为何要谨慎？大学士倒是说个让本宫信服的理由出来啊。

&rdo;这话随着肃遮暮缓慢似有准备的语调一出，大家便知道公主先前轻浮的话是在耍心机。

但这心机耍在何处，众臣又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煦西窗倒是不紧不慢地回应：&ldo;回禀公主殿下，南雍自送亲以来，暗自征兵操练，亦在其海域借造船为由进行海战演习。

南雍全民戒备不知所为何事，公主殿下此刻前往此国，微臣担忧公主安危。

&rdo;&ldo;那照煦大学士之见，本宫不该去？&rdo;煦西窗说道：&ldo;公主既已和驸马成亲，南雍已诚挚邀请，推辞确是不妥。

只是公主千金之躯需有人前后照应，而南雍国史悠久，文化考究，其间有很多繁文缛节若不遵守只怕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。

微臣对南雍习俗略知一二，愿追随公主殿下前往南雍鞍前马后。

&rdo;&ldo;你要随本宫去呀，好呀，反正本宫也缺个路上说故事解闷的，你便随本宫来吧。

&rdo;&ldo;微臣遵命！

&rdo;煦西窗顿了顿，再道，&ldo;微臣还有一事记挂。

&rdo;&ldo;还有什么事啊。

&rdo;肃遮暮不耐烦了。

&ldo;先前说到关于南雍暗自拥兵一事，微臣还是放心不下。

众所周知南雍处于我们北卫软肋之处，此时他们已有动态，无论是何目的我们都需谨慎。

现在北卫沿海驻兵过少，两国交界处刚又因与西繁关系紧张而抽调走了十万大军，这让微臣颇为忧心……&rdo;肃遮暮叹气：&ldo;本宫与驸马已大婚多时，相处和睦感情深厚，南雍怎么会与我朝为敌？不过你煦大学士是军审处的嘛，国事还是得听你们的，你们有见识，有远见，反正本宫只是代理朝政，不配多言，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了。

&rdo;煦西窗跪地，并没有其他言语。

&ldo;既然煦大学士如是说，那本宫就下旨调十万精兵千万两国交界，海上严密设防，过往船只严格检查。

这，可遂了你的心意？&rdo;煦西窗俯身感恩，肃遮暮含笑退朝。

从云霄殿出来，肃遮暮千万御书房，半路煦西窗求见。

&ldo;煦大学士还有何高见？&rdo;肃遮暮憋着笑，煦西窗眼神闪烁道：&ldo;微臣还有些话想要请公主定夺。

&rdo;肃遮暮抬了一下手，随从们便退后到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去了。

&ldo;煦大学士可真是太多顾虑，在云霄殿内还未交代完么？&rdo;煦西窗叹了口气：&ldo;既然只是殿下与微臣二人，也不必再绕圈子了。

殿下此次去南雍，可是心怀大计？&rdo;肃遮暮从煦西窗身边走过，望向远处：&ldo;不亏是煦大学士，只有你一人明白本宫的心意。

&rdo;&ldo;微臣自然是知道公主殿下并不是真的刁蛮任性只知儿女之情。

虽然微臣并不知道殿下为何一直要在人前作态，强调与驸马爷的关系甚好，以至于不能直述对南雍的怀疑，甚至为了让对方轻敌，冒着危险只带一百随从前往，还要要借微臣之口筑起边界防备……但微臣知道，既是需要有如此的后顾之忧，前方定是荆棘满布。

微臣有一种极其恐惧之感，甚为担忧。

&rdo;&ldo;恐惧么？担忧么？这就对了。

&rdo;肃遮暮转身，与煦西窗的眼神对接，&ldo;所有历史开拓的时刻都是令人恐惧的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