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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个人……严宏的儿子,用“世仇”
来形容,也并不为过。
而无论是哪边,都没有化解仇怨的意思。
严永博走到罗南一侧,眼看要擦肩而过,他却蓦地扭头,用那份扭曲的笑容,对上罗南冷澈的眼睛。
“说起来,我父亲与罗远道先生共事多年,我也给罗先生当过一段时间的学生和研究助手;我和中衡学长、清文学姐,同为知行学院的校友……如果有机会共处的话,我希望在齿轮那里,能够继续延续两家的缘分。”
对这种毫无意义的言辞,罗南懒得回应。
可下一刻,严永博忽然毫无征兆地半转身、抬手,揽住罗南肩膀,看似亲密,可他微微弯下腰,强硬的力量,也迫着罗南弓下身。
他的嘴巴就贴在罗南耳畔,低声而笑:
“刚刚是我夸张了些,当初你包在子宫里,也没那小,最差也像一条吉娃娃,在溶液里滚啊滚的,其实还挺可爱。”
感受着罗南瞬间僵硬的身体,严永博拍拍他的肩头:“只可惜清文学姐,我自初中起,就把她当成幻想对象……可从那以后,就再也不会了。
你知道为什么?”
罗南微侧过脸,眼神冷硬冻彻,却无法对严永博那扭曲的笑脸造成任何影响:“我太容易联想了,脑子里一闪过她的脸,就会想起那堆腐烂的肉和骨头!”
这一刹那,罗南脑子里的某根弦“崩”
声断绝,“哗啦啦”
的震荡声里,乌沉锁链就要穿出体外,再打穿眼前这男人的脑袋。
可是严永博身上,却是先期传过来一道灼热的火力,从罗南被圈着的脖颈处透进来,就像烧红的刀刃,一切而下。
与死亡瞬间的擦身,让罗南的思维也凝滞了,乌沉锁链没有出来,倒是严永博的话语,一字一字地压进耳膜:
“看,这就是原型格式,这就是燃烧者,这就是真正的成果。
而你们的那种,一文不值……当年没来得及对你死鬼老爹说的话,就送给你了。”
严永博放开罗南肩膀,就那么放声大笑,径直离开,黑脸保镖紧随在后,朱律师也匆匆跟上。
郎鼎等建工社执委面面相觑,犹豫半晌,还是追着严永博去了。
严永博则像是疯魔了一般,一直在笑,笑声嘶哑又尖锐,回荡在整个餐厅里。
“南南!”
刚刚被莫名力量所慑的罗淑晴,终于挣脱,带翻了椅子,直扑上来,抱住仍在弓腰状态的罗南,语无伦次:“有没有事,他说什么?那个混蛋……你有没事,他说什么啊?”
罗南什么都没说。
前方严永博走得很快,拉开了与建工社一帮人的距离。
终于,他笑声断绝,脸上则很快恢复到平日冷肃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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